已经想写这篇文章很久了,但是带孩子的日子忙忙碌碌,只好在宝宝百日后的这个新年假记载一下还依稀记得的经历。
宝宝的预产期
11 月
10 日。预产期的估算只是一个正常孕期的平均数就是
40周满;宝宝在37~42周间出世都算正常。听一些人说,工作量大、走动多,孩子也会比较活跃,比较早出世。所以我心里也有个底,孩子也许和同事一样38周多就出来了,而且也有可能不必等很久就进产房了。
10月29号睡前,我从椅子起来,阴道里有种炽热麻刺的感觉。孕末期时,身体上上下下都会有不同感觉的痛,比如:走路时下腹会有点像经痛沉沉的痛、躺下时如肚子上放了5公斤重物而剧烈低腰背痛、侧睡时盆骨部很深很深刺骨的酸痛车座坐超过15分钟中上部就开始非常非常的酸痛、还有右上腹部靠近胸腔的位置有很难受拥挤的感觉、偶尔一阵一阵剧痛,驾起车来,觉得痛得很难摆驾驶盘,这一点也不夸张!甚至还有一整天胸口痛和喘。但是这些形形色色不同部位的痛都重复发生,只有那阴部热热刺刺的感觉,确实在第38周第一次出现。心理有点预感,宝宝会不会是要来了?
宝宝要来,有很多迹象。最明显的就是出血、破水和剧痛,更仔细的还有可能反胃感减少、呼吸困难渐渐减少等等,情况因人而异。不过还有一个很有趣的,叫“nesting
instinct”,直接翻译就是“筑巢本能”,妈妈会因孩子要到来,本能上地,开始打扫、准备宝宝的床等等。我记得就在进入第38周前的那个周末,我跟我老公发脾气,硬是吵着要把宝宝的床架装好推进房间。吵得我还哭了。后来回过神来,跟老公说,难道是nesting
instinct? 孩子的姑姑说,也许下个礼拜的今天,走进我们的房间就能看到宝宝在床上了。
10月30日,午夜3点,我起来上个厕所,再躺回床上。心里给自己鼓励:“要是你要来了,妈妈也会好好把你生出来的”。肚子突然使了个劲儿,一滩水留了出来,我很惊讶地又跑到厕所检查,是不是漏尿?因为漏尿和羊水破最大的差别就是分量,所以我把湿掉的内裤换了,又在房间里徘徊,观察情况。那时心情有些紧张,老公也在睡觉。后来又有一大泼水湿了裤子,我立刻把老公叫醒,换了卫生棉和松宽的长裤,带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去到最近的政府医院。
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羊水先破。老公说我一点都不像是要去生孩子。我在急诊室外等待时还开心的拍照。我们俩又紧张又兴奋!
但是屁股上的水是开始溢得很尴尬。医生叫我进出量血压时,我还很怕把椅子弄湿我起身时,看到皮革椅上一大片水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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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妇产科病房,亲切的HO
跟我检查,说开了1cm,解释了入院程序,我就正式入院了。我在等待的时候,他们给了我病人装。上衣是纽扣的,下半身是sarong式的布。我换了好几回卫生棉,最后我放弃了。因为不到3分钟它就完全湿透了,那你给我几百片都不够啊。所以我整个沙龙湿塔塔的。
来回等待后已经是6点了。老公帮我提行李进病房,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做检查,老公却不能跟上,只能呆在我的病房。(PS:因为我是政府牙医,可以免费住进双人房,我自己upgrade成单人房。)她们把一个拳头般大的仪器放在我平躺的腹部上,并且用一个布绳绕过腰部绑起来绑完了就走了。虽然护士有闲聊几句,但是内容都是孩子是男的女的啊、怀孕几周,没有人解释那是干什么的和我要等多久。我也不能随便移动,因为只是布绳轻轻固定,我稍微移动仪器就会掉下。并且护士叫我把手机关掉,避免干扰仪器。所以我跟老公是完全失联的。我看着陌生的仪器显示频上数字在跳,印出像心电图纸那样的高低频率。只怪我之前posting懒得读妇产科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我一个人检查室呆了一阵,最后受不了了,我又开启手机,也不知道要让老公等到几时。与其让他干等,不如他先回家休息。这是第一个觉得政府医院让人无奈的地方。不被解释自己被做了什么,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也不能联系家属。大约30-40分钟后,有HO进来看了图标说ok,我就被送去病房了。
虽然一整晚没睡,可是那段时间真的不太睡得下。陆续睡一点儿又醒了,在家的老公也是一样。
不过这个时候,在一个人的房间里,也是感到无助。因为我是医生(牙医)。觉得对病人的交代是很重要的。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,什么时候会再有一声你敢进房交代些什么,或是我什么时候我应该alert医务人员、我其实在等什么又什么时候会进产房?
早上8点多,阵痛开始来了。我开始自己算阵痛之间间隔的时间长短。需要算宫缩时间长短这点知识我还有。但是什么时候我该走出去叫人来?还好有几次有护士进来量血压和送早餐时,我逮到机会问到底什么时候该叫医生。护士说:
“当每次阵痛相隔5分钟以内时。”另外一个护士告诉我:“当觉得想大便时也是宝宝要出来的时候,千万不要上厕所。”对,是护士跟我说,而且还是要我自己主动问!而不是医生交代!
好吧……原来早上specialist的ward
round,他们不小心把我遗忘了……他们漏掉我这件房间……(早上ward
round,supposed专科会每张床的都走一轮,看过病人,然后决定要做什么。)难怪我觉得很奇怪,为什么没医生来看我。=.=
到9点多才有一个HO来clerk我。(“clerk”就是问诊的意思,要问清楚病人的资料、病史等等)她有一点blur,她说她刚进妇产posting一、两个礼拜。她看错资料写错,另外一个在这里呆比较久的HO就讲她,语气不怎么耐烦,就在我的病桌前。那个脸色不怎么好的医生说完她又走了。我就跟那个嫩嫩弱弱的HO小聊,她就大概问诊。我说我有scoliosis(脊椎骨歪);她问我有什么症状吗,我指着右臀说那里会疼。她愣了几秒,不知道想要怎么写,我就帮她,我说”Left
hip pain”。(我也3年半医科,形容症状还不是问题)她笑笑说,反倒是我教她写。后来,她也这样走了。起初我还天真的一位specialist会补看我,太笨了啦,怎么可能!?
所以那个HO也是什么也没交代,匆忙的进来写下case
note就走了。那个刚才骂她的印度女医生微开我的房门,人也没站进来我房间里,说:“Tadi
awak buka 1cm sahaja, so lama lagi lah.”话说完就掉头了。Errrr…..我心想,你就这么肯定lama lagi? 另外一个华人女HO比较有礼貌,她进来说:“如果有什么问题,需要我们帮你check,随时都可以的。”虽然很有礼貌,但是instruction仍然不明确。我依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,就只能把送早餐的护士的话当指南了!!
后来友人来看我。因为我们都是医生,不用探访时间也可以自由穿梭病房。她们很好心地带书给我看、帮我买食物、陪我聊天,不过他们呆了大约2小时长,我实在非常累,非常需要休息。毕竟只睡了2小时啊!而且,这时阵痛也越来越强烈……痛不来的时候,我生龙活虎的在床上坐着大声说话,痛起来时,我半步路都走不到,只能停在原地,半字都难出,或在床上弯着腰,缩着肚子,才能忍过痛。大约12点时,朋友走了。我已经很疲倦很疲倦了。阵痛也开始让我不能移动。我卷着身体睡着了……等着老公探访时间来看我。
老公和家婆来了,推门我就醒了。我非常睏,但睡得不深,而且痛得觉得有要大便的感觉。但是每次痛的间隔不是很规律。有时5分钟一次,有时20分钟才一次。我当时又倦又痛,也思考不了是不是要叫医生这回事。老公问我觉得如何,我说有想大便的感觉,好像得叫医生了,我们决定还是该叫医生了。
护士就叫我到病房柜台前的一个房间外排队,被医生检查。有好几个孕妇在等。走出来都说“开了x公分”、“还没那么快”之类的。我走进房里,一位马来女医生(MO)第一句话问:“有没有10分钟内痛3次?” 我说:“没有。”她说:“那你其实还不需要检查。”我还以为我要这样走回病房了。不过那是我也已坐在检查床上,她也换着手套,她还是帮我检查了。并且我告诉他我有想大便的感觉。检查之下,她说“4cm,要进产房了。”好突然!那时是2pm,距离我羊水破的时间不到12小时。 很多人第一胎都要等上一天以上,开1公分也不需马上入院,因为也许还有好几天。但是我是羊水先破,这算emergency,24小时内把宝宝生出来为佳,避免感染。
真是托医生的“so
lama lagi lah” 和“那你其实还不需要检查”的福,我很快地进了产房。
我坐在轮椅上,被护士推出病房。这个时候,我还来得及上facebook
post下status,然后把手机和钱包交给老公。因为他们不给带手机进产房。老公也跟说推我的护士说,要陪同一起进产房。护士问:“Dah
dengar ceramah ke belum?”我们说还没,她说要先听ceramah,然后老公就被拒在门外,我就这样进产房了。
我被送到一个产房里。因为要求single room病房,所以产房也是自己一个人的。和早上一样,那个小仪器用布绳绑在我的肚子上,行动被那个很容易掉的仪器束缚了。一位HO进来把我的床prop
up 45度。我身体仰着,45度半躺,所以我只能为了那个我那时还不知道那是阅读什么的仪器,仰着我的身子,不能因痛而移动。进产房之前,我都是上半身微弯,压着肚子来减轻痛的,现在这状况,那该怎么办?我问HO,我不能平躺吗?她说,不能。然后他们就都走了。
那个时候我开始感到无助。肚子开始越来越痛。我看不到任何人,没有护士,没有医生。他们没交代我应该怎么做,什么时候会再有人过来。我就自己一个人痛,和张望布帘外是否有人经过。也不知道老公会什么时候进来。我没有手机。
仰着身体和不能移动,真的让我的痛更加难忍。痛是一阵一阵来的。来个半分钟、一分钟,又散去。但是那短短的几十秒,是真的很可怕的。曾经读过书本上,有很多可以舒缓宫缩痛的体位。比如说,面和肚子朝下,抱着枕头,卷曲着身体,那样可以减轻疼痛。以前有一次半夜在家肚子痛得很厉害,我试了这方法真的很有效!
痛又来了,我移动身体,尝试把身体转向后,让面朝下。想不到,越动越痛,原来宫缩痛起来时,像流沙,你越是挣扎,你的痛苦就越深。我痛到无法忍受,开始呻吟大叫,这是终于有一位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。医生的第一句话骂道:”This
is not the way how to reduce pain!” “Then how?!” 她说深呼吸!我用痛苦紧张的情绪,大力深呼吸。
孕晚期经历的各种部位的各种疼痛,我都可以仔细叙述,唯独这个痛,我完全无法用文字形容。我要求打局部麻醉(Epidural
block)。那些产房里的医生开始议论纷纷,不是很愿意让我打。但是他们不能说什么,因为选择还是病人的权利,还有交托给麻醉科的医生看他们怎么处理。于是他们交了麻醉科的医生,叫我等等。那时我的老公也还没进来。
期间,我的尿非常非常急。刚好有两位医生进来弄仪器。我说,我很想尿尿。那位女HO听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的样子,然后跟另外一位医生反应说“她想尿尿”。另外一位医生没给反应,然后他们就都没有给我反应的出去了。
过多几分钟,另一位医生进来,我问我这个情况能上厕所吗,我真的很想尿尿。她说等下那东西来给我尿。结果我又被糊弄过去了。并没有人拿什么东西来。我继续忍。
麻醉科医生终于来了。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打epidaural
block,我叫他跟我解释一下副作用。我记得那个时候,一个很剧烈的痛刚好又上来了。我听着他的解释,手背靠在自己的额头上,两眼微合,眉头皱得很深。那个时候我已经学到,痛来的时候,你只能仰着身体的话,你就让你的身体瘫着,完全别动。我不能形容那是sharp
pain、dull
pain、throbbing
pain、colicky,还是什么样感觉的痛。我只知道那是很强很强很酸很酸,从前面的下腹部,到腰背一整圈的剧烈疼痛,比可怕的经痛还大幅度,我的双腿酥麻好似瘫痪,全身无力冒着冷汗。那个感觉让人秉着呼吸。不能说话,不敢动。好比发高烧时全身酥软、辛苦的感觉。身体近乎要开始抽搐了。想着,这么样的痛,等会儿还有力推吗?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scoliosis的关系,才特别痛;但是每个人分娩的痛楚都是不一样的。尽管医生说因为我有scoliosis,也许epidural
block 对我带来背痛副作用的可能性会大些,但是就在那我痛得要开不了双眼的那刻,我看着在解释的他,我就点头了。
这位医生很有技巧,打的时候一点也不痛。我也终于舒服下来。一根管子插在我的背部,麻醉药依着医生调的剂量慢慢输进去。打完后,老公也进来了。
原来老公被拒在门外候,就没有人在理他。护士只是敷衍,没有人会去叫他听什么ceramah,他也不能够进产房范围。幸好碰上一位他认识的医生,才把他带了进来。那个时候,他也在外面苦等了1小时半。没有电话能联系,在产房外的家属都只是干等的份儿。
他们要他在我打完block了才进来,所以他没看难道我痛苦呻吟的样子。不过他在就好。
有了麻醉我终于舒服多了。我和他都睏了,我躺着想睡。他也靠着我的床上休息。
不过我们还是讨论同个问题,什么时候要做什么?什么时候该叫医生来看?
他认识的那位医生(HO)也进来了。他看我很睏,给我氧气罩。然后检测仪器。一起上一直跳着数字,有时高,有时低。我们问了他,才知道那是在记录子宫的收缩频率,数字高为力度强。
阵痛又越来越强了。医生给麻醉剂量开始被痛超越了。痛一阵一阵来越来越强烈。老公问他朋友,到底什么时候需要给医生看。他才去叫了负责我的医生。检查后发现已经开了10cm,宝宝的头发都看到了!赶紧那个HO和我老公的朋友HO,还有一个接生护士,一起准备。他们叫我感觉到宫缩痛时就大力挤。
忘了!之间还有一个小插曲,一位医生进来说要把我羊水搓破。她尝试过后次发觉羊水已经破了。不好意思,也许我应该提醒你的?
第一波阵痛来了,我用力挤,护士、医生和老公都说很鼓励的话,但是只过大概几十秒,阵痛就过了,我就停止用力。第二回也是,阵痛时间非常短。老护士拿了见到剪了下去,我不感觉疼。第三波来了,老护士“Pandainya!
Lagi sikit! Lagi sikit”,医生也是一样,老公就紧握我的手,抚着我的头,说:“很棒!看到头发了!快出来了!”听到大家鼓励,我使尽全身的力!我看书和视频说,要把宝宝挤出来要照“吸—推—吸—推—吸—推————”,不能连续使劲,不然很快没力。但是医生护士们要我连续拼命使劲,也给我很多鼓励,更尤其是那句“Lagi
sikit”,我听了就不敢断气地拼命挤、拼命挤!出力得用我的喉咙发生到沙哑了,这样用全身的力使了大约2分钟吧,宝宝出来了!
老公说:“是个女的!”我喜极而泣,泪滑了下来。
我的声音沙哑了,喉咙很痛。
他们把宝宝抱过来,但是我看不亲她的脸,因为我的身子卡在半躺的高度,也没有力气把她的正脸转过来。只是从她头顶看下去,我说:“像你,对吗?”我累透了。老公和宝宝一会儿就被叫出去了。护士医生来清理后,我倒在床上累瘫了。孩子应该去清洗了吧,而老公是出去产房范围外了吗?我不知道。但是我好累。全身无力,尤其是腿。我躺着休息。休息了也许1、2个小时吧。到麻醉师来把管子抽走了,宝宝也被抱给我,不久后,我被推出去了。
产房部的大门外,好大的人群!原来全部与产房内失联的家属,都在外面干等。连我的家婆的大姑也在,老公也是被命在外头等到地老天荒。
我和宝宝躺在有轮的病床,被推回病房了。产房区和病床区的大门只差大约20步的距离。病房只有老公能进的。所以家婆和姑姑在外头等的4、5小时,只能看我和宝宝这一眼。进房我立刻去尿尿。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最长的一次尿,不知道几分钟。真的没有忍过那么大量的尿。也许麻醉多少减少了想尿的感觉。
但是老公也很晕了,头疼。他回去休息了。我miss掉了医院的晚餐时间,家婆他们就打包了托门口的guard送进来。
我和眼睛还没开的小宝宝一起在单人房里。她偶尔哭闹,我就抱抱摇摇。其实护士们很好,会进来教我怎么哺乳,但是就怎都上不了手。宝宝也一直哭闹。我拿一堆毛巾围着她,她才又睡下。身子很弱,像生大病一样,全身酥软虚弱,而且腰酸背痛,行走起来像七老八十的缓慢。自然产被剪了缝合的伤口,就在肛门往前一点,人站直时的正下方。也就是说,每当坐下,都是坐在伤口上。病床相当高,高过我屁股的高度,虚弱加上伤疤,爬上床很难。而且这病床竟然没得调整高度,天啊。我还以为把孩子生出来后,躺下就不会有那么强的背痛。我错了。背痛加剧。我躺下时痛得不得了!侧也是。我只好坐着睡。宝宝时不时哭闹,她在有轮的婴儿床里,我上下床抱她实在很辛苦,最后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。她整个晚上不知为什么的哭闹,我又喂不了奶。要是放下,不久后她又会醒来很宏亮地哭啼。我只好整晚把她放在我的肚子上坐着睡。孩子出世都没吃到东西,我喂不了,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奶,又怕宝宝饿了。她不停哭闹,已经一晚没睡的我,用完力气生孩子了,又是一晚没睡。漫漫长夜,我不知所措地又精疲力竭地度过。接近清晨我才有比较长的睡眠时,又被一直进来的护士打搅了。
这一夜,真的很煎熬。但是抱着他还是温馨的。前一晚她还在我肚子里过,那一夜,她在我肚皮上过。
出院前,我被叫去检查的房间被一位女医生检查阴道就出院了。我记得她很粗鲁,一个心理准比也没有给,很粗鲁的检查,什么也没有,就说声“好了”。一点manship也没有。…………
总结对政府医院的服务,护士们都很亲切助人,医生就不一定。因为我是医生,我觉得病人有应该知道她们身上发生什么、将要进行什么,这是我们的责任来告诉病人。对病人的指示也应该详细对病人的分析,也应该专业
(比如一概的说“你还要等很久”,就很不专业);对人要有manship,因为人是人。连想尿尿都完全被无视、为了固定仪器位置而承受更多的痛、没有更多的心灵支持,这些都并非人道。那残旧的床位病人带来不便就不提了。主要是那种无助感。如果还在政府医院生,我一定签at
own risk的form,不会留院!我希望,下一胎能在私人医院生。
怀孕还不是最辛苦的。分娩和产后的痛,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!